灯光醉人，落在她的眉眼间，满满的怨气。
她成了所有人的视线中的焦点，没有惧意，没有别的其他情绪，反倒冷着脸，倨傲无比。
毕一泓没发现。
他的目光对周遭鲜活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除了她。
瞧见她的表情，毕一泓扯起唇轻笑出声，“越来越觉得她不像个女人了！”
高台上。
老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
他看了童桐多久，观众席上就鸦雀无声的维持了多久。
过了好久，才听到老人哈哈笑了两声。
“倒是个倔的。
冲着你来得人多的很，他们大部分都是妒忌你师父，所以可能会觉得你碍眼。
你要争取保持这个状态，千万别哭鼻子！”
老人的话倒是暗中告诉了她这些仇视背后的原因。
“好了，话不多说，现在投票决定按照我刚刚我念名字的顺序，依次上台表演。”
老者开口，突的，眉毛一跳。
“新来的表演节目也别敷衍，要是表现的好，前辈们的见面礼可能就是你下一次危机中的保命符，表演的不好的，就算是扔你臭鸡蛋或者砖头也不犯规哦！！！”
童桐听到这里冷哼一声。
旁边有人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我劝你穿厚点上台，那些人看你的眼光很不善啊！”
“不善归不善，总不会在这杀了我，嗯，……你是我区域的鬼差？！”
童桐转头，看见个眉眼清秀的女人，年龄和自己相当。
特色嘛，大概是左耳的耳朵上带这个挂着个银亮的十字架耳坠，说话时轻轻晃动，总是让童桐的视线忍不住落上去。
想起老者的介绍，
“你叫高离歌？”
女人点了点头，那十字架转着圈的晃动，光泽更漂亮了。
这个女人在蔷薇小区那件事上，发现刘芳华的魂体不见了，本来可以事不关己的。
她却通知了阿婆。
“谢谢。”童桐一脸真诚。
“不用谢，咱们应该相互扶持。”高离歌摆摆手，继续道：“你以后有奇怪的案件可以叫上我，我不会拖后腿的。”
女人语气很自信。
童桐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任何阴冷的戾气，反倒觉得这女人一身正气。
这时候，灯光一暗。
表演要开始了。
“这个男的叫丘粼，说是天音门的，你知道什么是天音门吗？”高离歌身子倾斜，低声问。
“不知道，唱歌的？”
男人个子不高，穿着格子衬衫，和浅蓝的破洞牛仔裤，上台四开始四处走。
左走三步，停顿了一下……
直走拐弯，又停顿了一下……
观众眼里，丘粼就是在上面走，看起来没什么规律。
下面已经又不少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他沉浸其中继续走。
旁边的高凳上老者清了清喉咙，
“丘粼，你的表演到底是什么？不要告诉我，就是表演双脚走路？”
少年脸上有片刻的尴尬，然后坚定道：“稍等，马上……马上就好！”
他加快了速度。
后退七步，停顿一下……
超前三步右拐六步，停顿一下。
最后做到舞台最开始落脚的地方站定，抬起手。
“我准备好了！灯光关一下！”
下面的议论声停止，都很好奇的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