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却没有立即投身工作中，反而暗搓搓的翻起了宋眠的球球空间。
他发的内容很少，不知道是自己锁了还是本身就话不多，有的大多是《马男波杰克》的语录截图。看上去感觉这会是一个酷酷的，甚至有点颓的人发的内容，付疏看着看着就把眉头揪了起来，这让他很难把那个拥有清冽温暖声线的人联系起来。
付疏凝眉，没一会儿就看完了全部内容，他把软绵绵这个深海id发给了自己的秘书小李，让他查一下。或许他自己也不曾注意，他对这个小主播的好奇心似乎已经超乎了寻常程度。
同一间教室内，郑君涛没和宋眠他们坐在一起。平时都去抢占前几排的他今天倒是破天荒地坐在最后一排，课本里夹了个手机，页面赫然是深海的直播交流论坛。
论坛里热度最先起来的帖子主题就是昨天突然冒出来砸了六艘豪华游艇的土豪，这件事还是一下子炸出来挺多人的。
毕竟有几个粉丝几百万的主播居然还被个粉丝几百的小透明压在了下面，说起来还是挺不可思议的，那些大主播的粉丝们都纷纷表示很奇幻。况且这个天降又不是啥绝世大美女，不仅是个男的，还脸都没露！
第二条就是主播甜玥玥直播去看那个小主播的直播间，她的粉丝还跑到了小主播那里的事。
最后一条也就是热度最高的帖子，因为发帖人是人气主播排行第三名的妖小倾实名上来算是公开diss了软绵绵。
第一个是说软绵绵的直播时间过早，而且很短。他的直播一般只有两个小时，十点开始，最晚十二点结束，这对于其他主播来说简直是很惊奇的事情，因为做ar频道的都知道，十二点过后流量才会剧增。所以妖小倾认为软绵绵这种行为，某种意义上作为ar主播是不合格的。
第二个，妖小倾举报软绵绵有花钱叫人把自己冲上单人礼物榜之嫌。昨夜一举，软绵绵的知名度大大提高。而那个神秘土豪在砸完礼物之后直至下播再没露面，所以很可能这个小主播就是个博人眼球的刷子。
妖小倾人美声甜，宅男脑.残粉特别多，她一发声，众粉丝纷纷捧场，全跑到软绵绵的直播用户留言区下骂街。
但其实这个妖小倾在直播圈內名声并不好，她很喜欢和人气高的大主播们玩在一块，又常常碰瓷打击新秀小主播。更何况昨天的礼物榜上软绵绵还比她要高一名，排名压在她上头，这口气叫她怎么能咽得下去。
虽然她在直播圈人缘不好，但同在直播圈大家也不好撕破脸皮，主播们表面和平的功夫做的还是很好的。
所以其他吃瓜主播暗暗咋舌却并未发声，估计又要有一个新人被骂到自闭退圈了。不过这个瓜其实锤还有那么点硬啊，听这妖小倾一说，倒真觉得这软绵绵可能是个刷子。
看到这里，郑君涛脸上挂起一个带着些恶意的笑容。他刷论坛刷得很起劲，这节课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就说嘛，这宋眠能有什么本事拿那么多打赏钱，原来都是宋眠自己掏腰包砸出来的水花呀。他目光隐约怨毒地看向乖乖在前面坐着认真听课的背影，就这种人，凭什么让肖明卓飞这样家境好的人看得上？凭什么可以得到导师的青睐？难道就凭他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就可以轻易获得别人的好感吗，那对于自己这种踏踏实实、默默努力的人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宋眠一定会完蛋的！
……
“扣扣扣”，厚实的木门被敲响，发出沉闷的声音。
眉目俊朗的男人手下的笔尖没有半分凝滞，幽深的眸子速度飞快地浏览着文件，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请进。”
一位梳着干练短发，浑身散发着j-i,ng英气息、身材高挑的女人抱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付疏的办公桌前才停下，“付总，您安排给我要查的人，资料我已经拿过来了。您现在要过目吗？”
闻言，付疏的笔尖一顿，停了下来。
付疏面不改色，神情依旧风轻云淡似的，薄唇微启：“拿来吧。”
秘书小李点头，动作利落地打开文件夹，想把夹在其中的那几页资料拿出来，不料刚才还一脸无谓的付总突然长手一伸——直接把整个文件夹抽走了，动作j-i,ng准迅速地打开翻到那几页资料。
秘书小李：“……”
资料的第一张，在显眼的右上角处印着一个少年的照片。照片稍微有点糊，也不知道秘书是用什么手段弄来的，不过并不难看出少年清俊的外貌。
他黑发细碎，乖巧柔顺的搭在前额，鼻子挺翘鼻尖圆润得很可爱，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衬得他嫩生生的。但最出彩的是他的那双像含着一汪湖水的眼睛，大而明亮，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午后晒着太阳伸懒腰的猫咪。
想吸！
付疏盯着那张照片半晌不动，眉心越蹙越紧，神情严肃。
秘书小李迟疑地开口：“付总……资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付疏抬头看她，严肃地说：“未成年人应该不能在直播平台签约的吧。”
小李：“……”
☆、卑微付总
小李：“付总，他成年了，是一名大学生。”
付总愣了一秒后低下头继续看，装作无事发生。
小李：“……”
不能怪他，都怪这软绵绵长得太嫩了。弟弟面相，嗯。
他锐利的眸子在纸张上快速地扫动，在看到家庭信息时略微一缩——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