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到了一张小小的卡片。
（圣诞快乐…给我最好的朋友…）
双眸之中猛地产生了一丝波动，仅仅在一瞬间，贝尔还是清楚地注意到了早栗捧着盒子的手在颤抖。
“…早栗？”
有点心虚，贝尔试探着呼唤着少女的名字。
“…可以拆开看看么…”
轻轻抚摸礼盒的包装，早栗缓缓抬起头，浅蓝色双眸中来自深渊的诡异的幽暗似乎已经退去，那样的眼神就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一般。
“当…当然…”
撕开包装，一条红色的围巾映入视线，柔软的触感流过早栗的指尖，带着柔和的温度。
“…”
“不…不喜欢么…”
“没…”
将围巾围在脖子上，相对于早栗娇小的身形这条长围巾显得有点过长。原地转了一圈，红色的围巾随着早栗的动作轻舞。
“合适么…”
“早栗…很适合红色呢…”
“我说过…我讨厌红色的吧…”
背对着贝尔，早栗的声音里并没有任何不满。
“…抱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谢你的礼物…”
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踏入自己的房间，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早栗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颤抖。
“贝尔…同学…”
即使是迟到了千年的圣诞礼物，等待总是有意义的吧。
第二天
张杰房间地下修炼场
“啊…不可以…啊…太激烈了…好痛…”
喘息伴着吃痛的娇呼让人浮想联翩。
“这样就不行了么？还早着呢~”
镜头拉近，只见巨大的修炼场中郑吒正被无形的力量固定在半空中不停地摆出各种姿势像是洋娃娃一样。
“我认输了!认输了！！”
“这样啊？那么就接受惩罚吧…”
咔嚓…
“啊啊啊啊…张杰我要杀了你…”
身上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红焰，在挣脱开张杰的念动力的一瞬间，郑吒猛地加速向着出口的方向突进。
“方向错了吧…”
嘭！
下一刹那就被无形的念动力拍到地上，拖到不远处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威士忌的张杰身边，强大的念动力在坚硬的岩石地面硬生生犁出了一道沟壑。
“再说了~要求训练的不是你自己么…”
“啰嗦啰嗦啰嗦！！张杰你只是在以欺负我取乐而已对吧！”
看着黑发少女似笑非笑的脸，郑吒捂着磕了个大包的额头怒吼。
“是这样没错！”
“竟然直接就承认了…”
顿时一股无力感袭来，郑吒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我们的情况我有和你说过的吧…”
脸上轻浮的笑容退去，张杰淡淡地说道。
“是是…我当然记得，和那个家伙签订契约得到的力量有着两个阶段…”
白了张杰一眼，郑吒回忆着张杰在训练前和她说过的话。
“只有突破希望和绝望逆转的瞬间，保持自己的心智才能达到完整的形态…”
“…没错…这不是力量是否强大就能突破的试验，而我某种程度上来讲，在那次死神来了的剧情中就已经失败死去了…”
闭上眼睛，张杰没有让郑吒看到自己眼中的痛苦，那个自己最重要的人所许下的愿望，将她从死亡的泥沼中强行捞了出来，甚至代替她以引导者的身份和郑吒融合，最后明明应当被绝望吞噬的心智也得以保全。
不是没想过干脆立刻死去，但是每到那种时候那个人温柔的笑容就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