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折扇叠好交给道具师，顾念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在离开之前他走到小雅身前，又摸了摸它滑顺的鬃毛，依旧轻声细语，“谢谢你了小雅，我们下次再见。”
小雅眨眨眼，有点舍不得的由蹭了蹭顾念。
跟小雅道别后顾念便先去换衣服，而还留在原地的刘导则走到了小雅面前。
驯马师正准备将它身上沉重的马鞍卸下来。
“等会儿，你把马鞍留一下。”刘导突然开口。
“怎么？”
“我……也想骑一骑，感觉顾念刚才骑马挺轻松的，看起来……应该不难吧？”刘导笑嘻嘻的看向驯马师，作势就要骑上去。
驯马师给了刘导一个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忍不住吐槽，“你疯了吗……那是小雅今天看那个演员顺眼！”
驯马师话没说话，小雅就以前先鄙视的看了刘导一眼。它迈着小碎步往前走可一点，屁股对着刘导，将剪得整整齐齐的尾巴一甩，直接打在刘导脸上。
piapiapia！！
小雅直接用实际行动中证明了不是谁骑它它都愿意的。
被小雅温顺的那一面迷惑的刘导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终于将那个念头掐死在了摇篮中。
顾念换好了衣服便直接去了休息室，跟他签合同的是副导演高程。
“高导您好。”
走到高程面前顾念跟他握手。
“刚才刘导应该也跟你说了，废话我也不多说，这是合约，你先看看。”
说着高程将一份合约交到顾念手中。
顾念双手接过来，一点一点的仔细看。只要是合约都不能马虎，更何况是第一次合作的剧组。
“高导我看文字比较慢，可能要让您多等一会儿。”
高程不介意的笑，“不着急你慢慢看。”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剧组一个人员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高导！”
“什么事啊小赵。”
小赵神色诡异的看了顾念一眼，支支吾吾道，“嗯……刘导找你有点事情，急事！让你马上就去。”
高程将桌子上的鸭舌帽拿起来戴在头上，“什么事这么这么风风火火的。”
“小顾你稍等一下。”
高程被紧急叫到了会议室，当他到达的时，会议室里除了刘导外，还来了其他人。
“高程啊……那个合同你签了没？”见高程来了，刘导赶紧询问。
“什么合同？”
“公子嘉那个。”
高程反应过来，“演员还在看。”
刘导皱眉，赶紧开口，“让他先别签，有点变故。”
张斐那的经纪人走到高程面前，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高导您好，我是李林萧。”
高程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听说公子嘉的演员已经定下来了？”
“是啊，定了顾念。”
李林萧点头笑笑，他转身看向刘导，“如果我们斐斐零片酬出演的话，您……意下如何呢？”
高程的料想没错，刘导找他来果然是商量这件事。
刘导故意面露难色，“这……也不是不行，但……”
一个是零片酬，一个是人设完全贴合……
这对于导演来说确实很难以取舍，毕竟不是每个导演都和郑一一样吹毛求疵，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有底线有原则，一个男三号，并没有重要到非谁不可的地步。
这边条件很诱人，可那边顾念演的也确实很不错……他很喜欢。
“可是我们跟顾念已经在签约了。”高程补充，企图让刘导坚定一点，他本人也很喜欢顾念的演绎。
李林萧闻言，像是听不懂一般笑，“就差签约不还没有签吗？只要没签约一切都有变故不是。刘导您也是爽快人，这样吧，我们有话就直说。公子嘉的角色，斐斐除了零片酬外，我们再帮剧组拉一笔投资算是尽一片心意，这样你们能看到我们的诚意了吗？”
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一个不值钱的男三号。
一个演员需要花钱，而另一个演员则愿意零片出演还自带投资。
权衡利弊下来，导演自然更愿意选择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