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珂不假思索，“没有，你昨晚很乖。”
乖得像只小奶猫，一直蜷缩在她胸口不肯挪开。
顾思琪微赧，“没有打呼噜吧？”
“没有。”陆凡珂忍俊不禁。
顾思琪长舒了一口气，抬眼时，正对上陆凡珂灼热的目光，她心里咯噔一下，说：“你昨晚也没有说梦话。”
“我知道。”陆凡珂语气淡淡。
她一晚上几乎都没有睡着过，怎么可能有机会说梦话？
至于为什么会睡不着，陆凡珂自己搞不明白。
担心？兴奋？还是不适应？
也许都有。
但她来不及深想，掐了掐顾思琪越来越圆润的脸，赶在对方开口之前说道：“早上会堵车，起来吧。”
顾思琪嘴里含糊不清嘟囔着，身体陷在舒服的床垫里死活不肯起来。
陆凡珂态度坚决，生拉硬拽将她拖了起来。
俩人黏糊着进了卫生间。
顾思琪柔若无骨趴在陆凡珂背上，看着她忙碌地为自己找新的洗漱工具，看她亲手为自己挤牙膏，心里前所未有地感觉到满足，感慨道：“从小到大连我爸妈都没有给我挤过牙膏，阿珂，你是第一个！”
陆凡珂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口吻戏谑，“第一个应该是保姆吧？”
顾思琪接过牙刷，柔柔地瞪了她一眼。
陆凡珂满不在乎，在她口杯里续好了水，自顾自说：“你先刷，弄好了喊我。”
顾思琪嘴里含着牙刷，一把拉住她，迫不及待，“别走啊，一起刷多好。”
一起？
陆凡珂视线环顾了一圈。
洗手间不大不小，盥洗池前完全可以容纳下两个人。
陆凡珂视线回到了顾思琪脸上，注视着她充满期待的一双眼睛，默了默，最终妥协。
前面放着一面大镜子，将她俩清晰地映在里面，一高一矮……除了身形，顾思琪觉得其他的都很登对。
三分钟后，顾思琪吐出嘴里的泡沫，侧身，难得一本正经，“抽个时间我们一定要去逛逛街。”
陆凡珂也吐了泡沫，边漱口边问：“除了衣服，还需要买什么？”
陆凡珂以为她还惦记着上次喵喵把她衣服弄脏的事。
“还是衣服。”顾思琪想也不想就说，看着再看镜子里两个人的身影，挤眉弄眼，“买情侣睡衣去。”
陆凡珂拿毛巾的手势一顿，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不置可否，催促她，“赶紧的，嘴边全是泡泡还一直说个不停。”
顾思琪内心雀跃不已，她快速处理好一切，抓过陆凡珂手里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水，脆生生说道：“好了，干净了！”
陆凡珂把毛巾挂了回去，站直时，发现顾思琪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看着自己。
陆凡珂垂眸，用手托住她的下巴，在她冰凉湿润的唇上印下一吻。
撤离时，轻声说：“换衣服去。”
“好！”顾思琪拉着她的手美滋滋往外面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