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武冰成天就贴着暖宝宝，长裙里头穿秋裤，光腿下来就算休息二十分钟也要把秋裤套上，助理还带着她用的小羽绒被。
俩人一起候场的时候，武冰把手机架在套着一层黑色秋裤的瘦巴巴的膝盖上，露指手套里两个手指头在手机上戳。
“不行，别买这个，不好用。”秦宝看了一眼，武冰正在看的一款保湿美白面膜。
两人已经相当熟了，候场都喜欢买买买，主要是现在网上都没法看，打开都是他俩谈恋爱的绯闻，铺天盖地，俨然已经成了国民情侣。
秦宝私底下已经了解过，武冰有个心上人，住没住在一起不方便打听。
当时听到他还是放心多了。
于是一个有心上人的女主角，和一个有男朋友的男主角，俩人成天都在片场叽叽咕咕“这个记者是不是瞎”“乱写的吧”“哈哈哈你看你上次是不是踩了凤姐的裙子，被写了吧哈哈哈”“这个酸奶机可以买一个”“这个精华我搓过”“你为什么搓女人用的精华”“美白啊，当时已经黑得没救了，我觉得现在日化生产商歧视男性”。
剧组里人人都以为他俩不是在耍朋友就是在耍朋友的前一阶段——互相好感。没事儿就看见他俩凑在一起脑袋靠着互相看手机，有事没事全组都在调戏他们俩，想把他们送作堆。
“这个咋样？”武冰边问边偷偷拿眼扫了一圈其他人。
“这个……”秦宝皱起眉，“我不知道啊。”
武冰怀疑地瞪眼：“是不是正常男人啊，这都不知道？”
秦宝：“…………………………我是啊。”作为李明他挂的时候，是在高考后的那个暑假，家里穷老妈在病床上，谁有心情撸。何况那时候嘴里都要扣粮下来，哪儿有钱网购？
“别装了……”
“好吧，我觉得这种事你最好问一下他再决定，要是他就喜欢左手加右手呢？”
武冰：“不会，他很会玩。”
“……那你还问我。”
“我又不是男的怎么知道哪款用起来舒服啊！万一弄残了，产生阴影，吃亏的是我啊！”纠结了半天，武冰换了个页面，没有买刚才看的飞机杯，开始看运动护腕。
十一月天气已然转凉，拍到晚上，张斌提着保温杯，让秦宝喝了姜汤再卸妆。
秦宝手机上收到消息，闻容羲说要来探班，他只得给他发了酒店附近一家鱼火锅，打算去吃了再回去。
卸妆的时候秦宝一直在微信上和闻容羲有一搭没一搭说剧组的琐事。
“你俩不能注意点吗？”闻容羲甩了张今天从微博上刮下来的图片。
秦宝一看，正是跟武冰凑在起一起看网购的图，这种图每天闻容羲能发十来张，太闲了，应该联系他的健身教练，给他多安排点保持身材的运动。
秦宝：我买单，想吃多少吃多少。
天下无双的闻爷：还是拿哥给的红包买单。
秦宝：嘿嘿嘿。
天下无双的闻爷：快点儿，等太久了，要上头条。
接近十一点，黑鱼火锅门口，一个戴线帽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在树下站着戳手机。
他戴着口罩，本应很引人注目，但最近城里霾重，从早到晚都有人戴口罩。过往的女生频频回头看他。
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口罩上方温柔的眼神看着秦宝，不露痕迹地伸手揽了揽他的腰，示意他进店。
两人进了包厢，等点好的藤椒麻辣锅上来，才摘了口罩。
秦宝兴高采烈地往碟子里挤蚝油，顺便给闻容羲碗里也弄了点，兴致勃勃问他：“这么空来探我班？今晚走吗？”他眼神清澈地看着闻容羲，心无杂念。
“你想我走吗？”闻容羲狡黠地笑了笑。
秦宝没说话，脸色微红地透过热腾腾的雾气看闻容羲。
一顿火锅吃得两个人周身都大汗淋漓，到酒店就迫不及待去洗澡，闻容羲进去没多久，伸出一个头来，问秦宝：“一起洗？”
秦宝忙道：“不，不用，你先。”
闻容羲缩回浴室里。
电视里主持人在呱呱呱讲最近地铁上的变态犯罪，提醒市民多加注意。秦宝目不转睛看着电视，开始放空。
闻容羲漂亮雄健的果体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其实还是当初那部禁片里身材最好，那个时候很瘦，有一种青涩的美感，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男人，肌肉结实，放眼望去两条大长腿，要是穿合身的西裤，那翘臀就太惹人犯罪了，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秦宝咽了咽口水，起身拿出小冰箱里的冰水喝，脑门上全是汗。
闻容羲洗完出来，擦着头，秦宝拿好换洗衣服进去了。
洗完伸手把镜子上的水珠一把抹掉，秦宝有些沮丧地打量自己的身体，二十一岁的他还是太稚嫩了，应该加强锻炼，不知道闻容羲喜欢什么样的。他喜欢有点肌肉但不要像个猛男的，腿长最好，不知道闻容羲屁股那么翘，手感如何。
秦宝侧了侧身。
看到自己的屁股也不错，险些喷鼻血。
出去之前秦宝很紧张，反反复复扯直身上的t恤短裤，磨磨蹭蹭地走出去。
房间里没人。
秦宝走出阳台，看见闻容羲趴在阳台栏杆上，外面是郁郁葱葱的植物，被风吹得哗哗响。
闻容羲转头，眼睛里倒映出秦宝仍有些稚气的脸，勾了勾手指：“过来。”
两人挨在一起往下看，秦宝正想说话，闻容羲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