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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姜腿一软，跪坐下去。
江眠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愣在原地，他机械地走到床边，问：“令姜，你……还记得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呜呜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令姜很崩溃，将头也埋进了被子里。
片刻后，她又探出头来，怀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那你呢，眠皇你还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到底有没有怎样？”
江眠沉默，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徒劳无果。
他摇头，面容却忽然变得坚定，“令姜，先穿衣服吧，今天得回上海，云神他们都等在下面。至于昨晚，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负责，全权负责。”
话毕，江眠靠近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又说：“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妥当，所以你不要怕，什么都不会改变，要变也是变得更好。”
令姜怔忪一瞬，想说些什么，然而少年已经起身，将她的衣物从地上捡起，放在床上。
目送着眠皇进入浴室，她的脸瞬间爆红，脑袋却还是想不起衣服怎么就会去了床下。
脑子里乱糟糟的，令姜又死活想不起关于昨晚的一星半点事，只好先迅速穿好衣服，整理自己。
浴室里的江眠并不比她好多少，刚踏进去，他就打开冷水水龙头，兜头浇下。
冰凉的水花打在身上，几分钟之后，他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最后，当江眠弯腰擦腿上的水时，他眼睛忽然瞪大，面上表情凝住——
他发现自己的内裤还好好的穿着！
江眠脑子陡然清晰，方才被忽略的所有细节，此刻都清晰的浮现出来。
虽然他现在一时半会想不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内裤都穿得好好的，情况应该和他们想象的有所出入！
脑中忽然又浮现出，刚才令他面红耳赤、目瞪口呆的一幕：令姜最初从床上蹦起来的画面。
他清晰的记得，她的内衣内裤也是好好穿在身上的！
所以——
他俩其实根本没有到那一步。
江眠叹气，庆幸之余，竟还有一点儿失落。
酒后乱性的确很糟，但他想到自己和令姜的关系，很可能又要原地踏步，就有些无精打采。
再出去的时候，令姜已经收拾妥当，江眠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眠皇，你帮我和云神请个假吧。”令姜却率先打破这僵局，“我们昨晚好像忘记开空调了，一身的汗，我想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不然难受得慌。”
江眠微顿，点头，“嗯，你先去洗吧。对了，你把房卡给我，我请完假去你房间替你收拾行李，顺便给你送换穿的衣服过来。”
令姜迟疑，“这样不好吧……”
江眠抬眸，已然恢复镇定，“有什么不好的，我是你男朋友，应该的。”
令姜狐疑看他：“啊？”
江眠理所当然地道：“啊什么，我们都到这一步了，难道你还不允许我成为你男朋友吗？”
……
令姜脸一红，再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喔”一声就溜进了浴室。
她竟然是默认了。
留在外边的江眠，脸上满是惊喜，他不敢太得意，只站立了一小会就开始做事。
*
当令姜和江眠与ktw其他成员会和时，气氛有些微妙。
虽然所有人看起来和往日没有区别，但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他们其实都在故意克制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他们是在克制自己脸上的笑意。
候机的时候，大家很巧合地避开了昨晚喝酒的话题，只偶尔闲聊几句季后赛相关事情，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在玩手机。
刚才敲门的韩云进，也兀自补觉，并没说什么。
如同江眠承诺的那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令姜总算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也恢复正常，她头很沉，慢慢地也靠在椅子里睡了过去。
当晚，ktw一行人抵达上海基地。
宿醉加上航行，少年们刚到训练室，就七歪八倒地半躺在了沙发里。
令姜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便一个人溜上了楼。
此时，少年们忽然精神一振，挺身坐直，开始盘问江眠：
“眠皇，你们俩到底进展如何了，你……有没有犯罪？！”
“对啊，你让我们一个字也不许提，是不是让姜姜受伤了？”
“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眠皇大腿，惹哭了我家傻ad，我也是要替天行道的！”
江眠斜着眼角睨他们，满是警告地说：“我们恋人之间的事情，你们这些单身狗最好别问太多。”
？？？
野神他们懵了，小胖直接双腿一个反剪，把江眠压制在沙发上。
“江眠你这他妈是什么鬼话，令姜才17岁，你有点良心吗，还这样说？”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