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去看约兰，直接对齐雅瞧了一眼，反客为主般对她点点头，“坐，我们谈谈。”
齐雅忐忑不安得跟着他进入客厅。才落座他便用谴责的目光盯住了齐雅，“你是约兰的？”
“我……”齐雅不知如何作答，她应该坦白得说不是，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如何也吐不出来。
老医师昨天也问了萨德，对方直接给他回了一句，“不是，我有自己的了。”听得他目瞪口呆，知道不是他，干脆就让他去办别的事了。
贝鲁特不耐烦得摆摆手，“不是就算了，我看他也没被标记。那他最近有没有喂养过什么婴孩？”
小狐狸替她做出了回答，“没有！”齐雅连忙摇头。
老医师困惑得皱紧眉头，“那就奇怪了……”他揉揉额头，“不管怎么样，最好还是能找个小婴孩来，他涨奶非常严重，不疏通没法退烧。”
齐雅立刻涨红了脸。贝鲁特疑惑得扫她一眼，眼神里满满写着“我不过说说症状你脸红什么”，哼了一声才悠悠道，“得将炎症引起的乳汁排出再找小婴孩来，很好判断，起初是浓稠状的泛着淡黄色的液体，不能喝，要吐出去。等颜色恢复了乳白色，味道也变的香甜就对了。你们这儿没有o来给他按摩疏通一下，最好是生过的。”
齐雅红着脸磕巴道，“具体怎么做……”
“拿热水袋敷了以后配合按摩挤出来，哦，用嘴巴更好，没那么疼。”贝鲁特严肃得进行了一番医嘱，又留下了两瓶药水，“疏通以后一天一瓶，明天我再来复诊。”
齐雅起身送他出门，“关于诊金……”
“不用了，辛克莱长官已经预付了。哦对了，他是改造过的o，一直清心寡欲的倒也没出问题，一旦刺激到了就跟激活功能一样，最好能保证稳定规律的性生活，不然后果你也看到了……”
老医师絮絮叨叨的，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摇摇头，“我跟你个小姑娘说什么呢，又不是他的。哎，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做了又不负责……”
齐雅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脸皮火烧火燎得烫了起来。
将人恭恭敬敬得送了出去，房门一关她就贴着门滑到了地上，手扬起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小狐狸吓了一跳，眼睛圆睁，好像打到自己一样疼得叫唤了一声。默不作声地跳到她脚边，小心翼翼得伸出爪子挠挠她，蹭蹭爬到她肩膀上，支起身子小肉垫按到她慢慢红肿起来的右脸。
“不疼了不疼了……”它用肉垫替她按摩，却被齐雅轻轻握住抱到了怀里，眼里仿佛笼罩着雾霭，声音低沉压抑，“小团子……我觉得我真是个混蛋。”
小团子蹭她的手心，“妈妈说做错事只要愿意改正就是好孩子呢。”
齐雅抹了把脸，眼底有几分迟疑，“大圣者是改造过的o这件事是机密吧。”
小团子点点头，“妈妈说不能告诉别人呢！啊不过我已经告诉你了，完了等妈妈回来会打我屁股的……”
小狐狸紧张地团团转，齐雅将它放下后缓缓站起身，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从客厅贴着医用品标签的柜子里找到了热水袋，灌了热水后她等到水温降到不会烫伤的程度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洗干净，这才推开客房的门。
小狐狸才要跟进来，齐雅对它摇了摇头，“小团子乖乖在外面等着好么？”
小狐狸似乎也知道她要给约兰治疗，乖巧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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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兰从梦中惊醒。
眼前的场景仿佛陷在雾气里，房间里一片昏暗，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厚重的窗帘遮蔽了光源，他努力睁开眼，朦胧地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齐雅反手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到怀里，死死地抱紧了，声音紧绷得像是快要绷断的弦，“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
她吻他时他心底的弦都在颤动。疼痛和羞耻感纠缠着他，他捂住自己的脸死死咬住嘴唇。
……
然而她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像是理智又被重新夺回，她猛然抬起头，眼底却涌起了说不出的自责与愧疚。
“你……你打我吧……”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将柔软的毛毯轻轻替他盖好。
见他没有动静，她握住他微凉的手腕抬起将手掌放到自己脸边，闭上眼等待惩罚，“我每次面对你都会失控，和那些发情的简直没有区别……真是混账。”
柔软的手掌却贴到了自己右侧的脸颊，齐雅听到大圣者叹息般的温柔嗓音，“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他之前陷入迷乱中竟没有发现……她的脸还肿着。看到的一瞬间心都跟着揪紧了。
“啊，没谁……这边儿不行就换到另一边吧。”又将他的手挪到左脸。
是她自己打的么——这个傻瓜。约兰心口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