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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淡定，跟他说话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好在白潇性情大变后, 白慕和她说话也直截了当许多，没留给她过多的忐忑空间。
白慕直接问到晚宴那出不大不小的闹剧，白潇起初还以为是金秘书食言而肥, 到后面才发现现场有不少白慕的朋友，尽管大部分都不认识白潇, 只当个轶事插曲和白慕说了，但他一听就心中有数。
“怎么又是那个程乐瑶？”白慕低沉的声音悠悠传来, 夹杂着一丝不满。
白潇更正道：“这事准确说和程乐瑶没关系，是她的助理一时脑子坏掉了。”
“宋然也在？”
“嗯, 他们一起出席的。”白潇和迎面打招呼的员工们点点头，压低声音往露台外边走, “正好借这件事我和宋然说清楚，以后不相往来。”
白慕沉默片刻，淡淡道：“早该这样了。”
这事过去好几天，白潇心中就剩下照顾见义勇为伤残病患的印象了，现在旧事重提, 心头便涌上一股愧疚和歉意。
辛苦金秘书两头奔波就为了让她开开心心出席宴会，结果生出这么多事来。
“哥，抱歉，辜负你的美意了。”白潇顿了顿，又自嘲道，“还好我之前没怎么露脸，这下丢也只丢我一个人的脸，没连累到你。”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白慕眉头一紧，“你没事最重要，说起来救你的人是明昭？要不是他受伤的就是你了，那他现在怎么样？”
白潇想了想，含糊道：“带他看完医生拿了药，休息这些天快好了。”
白慕正在签文件，动作微滞，郑重其事地说：“这件事，我欠他一个人情，找机会谢谢他。”
这语气太过一本正经，白潇都能想象到白慕是用签合同的郑重表情许下承诺。
虽然逻辑无懈可击，但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唇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趁机问出疑惑很久的问题。
“哥，你和顾明昭是不是很熟，他性格怎么样，非常平易近人温柔可亲乐于助人吗？”
“为什么这么说？”
“………………随便问问。”白潇不知道白慕清不清楚顾明昭和他看不上的宋然的关系，要想查并不难，只是年纪轻轻就接过重任的白慕，通常不会有闲暇去做人口普查。
白潇听到那头深深的吸气声，白慕迟疑半晌，才意有所指地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说欠他一个大人情。”
白潇：“？？？？？”
白慕这心领神会的语气着实让白潇懵了一瞬，这种反问代替回答的模式让她有一种盲抓一团乱麻的感觉。
答案明明在手里，偏偏就是看不见。但白潇不好意思再继续问，唯恐白慕会怀疑她的智商。
正好会议室里一名员工探出脑袋来，用眼神请示，白潇朝她点点头，便匆匆结束了这场谈话。
然而好奇心从不会因为压抑而休止，反而愈演愈烈。
白潇坐在会议桌主位，单手支着下巴一脸严肃地看组员做的报告，另一只手终究没忍住，飞快地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发送。
白潇：哥……所以，是为什么啊？
*
白慕一直没回她的消息，白潇和下属开会开了两个多小时，等头昏脑涨地从会议室出来，早就把这事忘了。
忙得脚不沾地的这周结束，原本半推半就的白潇倒真的期待起和陆之恒的大学城之行，和年轻单纯又有活力的学生们待在一起，好像什么烦恼都不值一提。
期间白潇抽空和顾明昭到医院复诊，恢复良好，除了大幅度摆动拉扯还有点疼，饮食起居几乎没什么影响。
“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白潇老怀安慰，前些天顾明昭因为担心会压着右手，晚上睡得不安稳，她看到对方眼下淡淡的乌青就是一阵愧疚。
“哎，真不希望这么快好。”顾明昭颇为忧伤地叹息一声，“潇潇，我周末请你吃饭你这些天照顾我。”
白潇摆摆手，“应该的，你是因为我受伤。”
顾明昭：“那就请我吃饭我因为你受伤。”
白潇：“……………………”
说得十分有道理，白潇差点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猛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