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乖的。」秦艳磊双手捏耳垂，看起来无辜极了。
但是就是越无辜，顾恒觉得更有鬼。这不是平常的秦宝宝。
这人又不是遭受到什么骤变，如何一夕之间长大成人？
顾恒也没有心力去给想，把疑问留在心中，找了陈弘毅陪他去见施逢圣。
情人还没介绍给朋友，倒是先把朋友带去看情人的前任，这际遇也是奇了。
周三这天，陈弘毅开车来接顾恒，一看到秦艳磊居住的公寓，瞪目结舌了好一会儿。
「阿恒，你是嫁入豪门了吗？」他知道这栋公寓，不吃不喝二十年他还买不起。
「想太多，是我雇主住这。」顾恒上了车，报了地址跟店名给陈弘毅。「你早上吃了没？」
「吃了，但不敢吃太多，怕见到对方全吐出来。」没听过所有前任都是鬼吗？他之前也被鬼上身，缠了好久才把鬼送走，可吃够苦头了。「你男友也太糟糕，对方都找上门来了还不肯陪你去。阿恒，你不会是上面那一个吧？」
这句话太多槽点了，顾恒不知道要从哪一点开始吐起。
「我男友今天出差，他在公司不容易，不想让他为了私事，因私废公。」秦艳磊已经够任性了，他必须理智点。「还有，正常来说，身为亲友，不是都希望自己人是上面那个吗？你怎么会用讶异的口气说这种话？」
「啊哈哈──」陈弘毅搔头干笑。「还不是因为你嫁力高。」
「走吧。」顾恒完全不想理他。
到了约定的地点，是家颇有名气的咖啡厅，顾恒打电话给施逢圣，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见施逢圣的声音。
略为低沉，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清亮。
顾恒说：「我到了。」
「进来吧，我在第三桌。穿白衬衫。」
不管顾恒在此之前做了多少准备，见到施逢圣的那一瞬间，通通都化为乌有了。
施逢圣也很讶异，不过他却笑了，笑容意味深长，有些安慰，又有些得意。
「阿恒，这……」陈弘毅一见到施逢圣，还没等到对方开口说话就一肚子火。就别让他见到顾恒的男友，见一次打一次。
「坐吧。」顾恒很快就恢复正常，坦荡荡地坐到施逢圣面前，抽出立在一旁的菜单，一边看，一边询问：「你点了吗？」
「点了。」施逢圣双手交握，搁在腹间，上身后躺，笑着看向顾恒。「你的心理素质真好，这样的人最适合比赛了。」
顾恒看了他一眼，这动作，跟秦艳磊真像。
「好了。」顾恒把菜单推到怒气冲冲的陈弘毅面前，不由得笑了下。「怎么是你看起来比较像来找情人的前任啊？你点一点，到柜台结帐。」
施逢圣听到「前任」两个字，脸色微微地变了下。
「能叫店员来收单子吗？」他怕顾恒被人期负，这人看起来就是心机婊！就算长得跟顾恒再像，也是上帝在捏塑顾恒的试作品，有残缺。
这种人心最黑了。
「去吧，别给别人添麻烦。」顾恒半推半送地支走陈弘毅后，转头问施逢圣。「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只是想见见到底是什么人能让as除了回国这件事没办法听我的话外，他从来都不曾拒绝我。」施逢圣挥了下手，不愧是学音乐的，举手投足之间就是有股让人心悦的气质。「现在见到你，我终于知道他一直不肯理我的原因了。」
「你是想说是我神似你的长相在作祟吗？」如果施逢圣以为这样就能惹恼他，那就太天真了。顾恒笑了下。「你就没想过as应该更能想起你才是。我知道他在我之前有一任情人，但我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名字，家里更没有跟你有关的东西。as已经把你放下了，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他，你让我们觉得很烦。」
「要是as真的放得下我，又为什么会跟你交往？」施逢圣呼息声变重了。「如果没有你，as早回到我身边了。」
「我知道。」顾恒依旧冷静的很。「可惜as有我了。你当初放弃他，就要做好再痛苦都不回头的打算。像个男人很难吗？」
施逢圣忍怒，逼自己微笑。「as心里还有我。」
「你伤害过as，他会记得无可厚非，重点是他想起你时，是什么心情？」顾恒也不确定秦艳磊对施逢圣还有多少感情，只要他脑袋拎得清，谁心里没有几道遗憾的？他倒不介意施逢圣成为秦艳磊的遗憾，前提是秦艳磊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
陈弘度结帐回来后，坐到施逢圣面前，防备盯着他。「阿恒，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施逢圣笑了。「顾恒，你真有趣，如果你真对自己有自信，又何必带人一起过来？」
「我这人脾气不错，但不代表我没脾气。不带人一起过来，我怕我气起来动手，没人在第一时间拦住我。」真受不了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当初秦艳磊跟他在一起到底是付出了多少耐心？「说吧，要怎样你才不烦我跟as？」
「把他还给我！」施逢圣咬牙切齿地说，理直气壮的态度让顾恒跟陈弘毅都说不出话来。
他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走出来过吗？这年头的小朋友都不这么说了。秦艳磊鲁得像孩子一样该不会是看施逢圣揣摩出来的吧？
真让人不舒服。
顾恒说：「他已经不是你的了。」
「我不信！」施逢圣看了顾恒一眼后，唰地站了起来，出手就要打顾恒。「你不是说要打我吗？好呀，我奉陪！」
「你发什么神经